第二十章 就這麽不想看著我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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第二十章 就這麽不想看著我
許安斜眼看著趙之放下的扇子，迅速將目光強制放在手下的臨帖上∶“好……好的先生。”
趙之沒有理會，沖許依點了點頭：“你隨我來。”
許依很不帝王氣派的跟在趙之身後到了偏殿。
許依自覺地坐在了書案邊，與趙之大眼瞪小眼。
趙之冷冷道：“是我來考你，起來，站在那。”
很好，許依準備明天就讓位給趙之。
許依滿不在乎，懶懶散散站起，沒骨頭地靠在墻上。
趙之對許依的種種都表示不順眼，本身就冷的臉又嚴肅了幾分。
趙之：“都看完了？”
許依：“看完了。”
趙之：“我且問你，在看了這些書後，你有何感想？”
許依：“在閱讀了世間名人志士的事跡與語錄後，我深刻感到自己的學識淺薄並對我大寧國有如此良才而感到驕傲！”
趙之：“還有呢？”
許依想了想，拍了拍手掌：“還有就是，我看了一天的書，腰疼。”
趙之撇了撇嘴：“你要是不想說我現在就殺了你，所以我勸你還是蹦點實話出來。”
說著趙之的手就摸上了腰上佩戴的劍。
許依勾唇笑了笑：“喲，想聽實話，那你就給朕聽好了。”
說罷，許依站直身子，窗外的風吹了進來，許依的頭發吹亂了幾分。
許依眸子暗暗得，不知道是何表情 。
許依撩了撩長發，清了清嗓子，開口道：
“經過我的一日苦讀，發現，我國在記載先王歷朝歷臣之事是有些疏忽，牛頭不對馬嘴……”
趙之聽到這裏，擡眼看了眼許依，嘴唇動了動，卻沒有打斷。
許依繼續侃侃而談：
“其次，大寧的賢士所發表的論述，亦或是其所推崇的主張，大多千篇一律重覆性極高，既然如此，為何不統為一家，偏要用相同的觀點稍作調正然後爭吵不休呢？”
說罷，許依走進趙之，低頭看了他一眼。
許依淹了口口水，仰起袖子，從趙之手邊拿來一盞茶杯，倒了一杯水 。
水嘩嘩得傳入趙之耳中。
許依喝了口水：
“我大寧一沒摧毀文化 二沒禁錮思想，可為何沒有多種不同學說出現，我大寧難道真的沒有誰能脫穎而出嗎？”
趙之緩緩擡頭，看許依的目光似乎變了一些。
許依開口：
“其三，制度問題，教育問題，賢士胸懷天下，確無用武之地，想入朝當個官連個途徑都沒有，朝中大臣權傾朝野，是吧，丞相。推舉的都是沒有本事成就大業只會勾心鬥角的心腹，學生在學堂學習，先生真的有教無類嘛？”
他頓了頓：
“如此一來，良才在學堂學不到充足的知識，而富家子弟居於現狀，學到了先生開小竈的畢生絕學確不打算記憶使用，良才好不容易學到知識，想嶄露頭角，入宮為臣，確被權臣限制的死死地，只好隨便加入一個學派，混吃等死。”
許依說罷，頓了頓，微笑著看著趙之。
趙之瞳孔微縮：“繼續。”
許依撇了撇嘴，輕笑道：
“繼續？還有就是，如此惡性循環下去，朝堂中只剩下一群要麽愛挑事。”
許依停頓了一下，將茶杯放下:
“要麽天天琢磨怎麽殺了皇上，要麽動不動就說些立後立太子之事的庸臣。”
說罷，許依看了看趙之，具體來說是意味不明得看了看趙之。
許依不說了，該說的他都說完了，他轉身，準備出門。
趙之拍桌而起∶“站住！”
許依回頭∶“哦？”
趙之不知道一時該說些什麽，看著許依良久，終於擠出來了幾個字∶
“繼……繼續”
許依無奈得站回來∶“丞相還想聽我說點什麽？”
終於，他嘆了嘆氣，繼續道。
許依挑了挑眉：
“所以，面對這樣對國無助的朝堂，每天上朝有何意義，還不如睡在我的榻上做我的春秋大夢。”
趙之滿臉不可思議：“這些話都是誰教你的？”
許依無奈地笑笑：
“就知道你不信，一個不理朝政的昏君怎麽能說出這樣的話呢！是銷魂君教我說的！”
許依笑了笑勾了勾眼角。
趙之仍然不敢相信“銷魂君是誰？”
許依意味不明得笑到∶
“銷魂君啊，不大清楚，不過小燕若可能知道哦。”
許依繼續：“那麽，丞相，您的下一個問題呢？”
趙之思索半天，開口：“如何理解為救蒼生而舍一人的說法。”
許依不假思索：“荒謬！真不知是何庸才說的。”
趙之皺了皺眉：“此話乃是大寧智者所言，有何錯誤。”
許依笑笑：“為救蒼生而舍一人，那麽請問，被舍的那一人犯了何錯，要被舍棄。”
趙之：“那蒼生又有何錯？”
趙志一語輕飄，隨著窗外得威風飄了出去，無影無蹤。
是啊，大家都沒錯啊。
“蒼生固然無錯，可那被舍的一人更是無辜，既然蒼生要遭遇磨難，那便是命中註定，蒼生為何不救自己，而要茍延殘喘等待他人解救，就算舍了那一人，蒼生真的能安心活下去嗎？說不定被他們舍棄的，是個明君呢？那豈不國破家亡了？如若這樣，那被舍棄的人，該有多難過啊？”
趙之一時無言以對：“謬論！”
許依也不在意，他伸了伸懶腰∶“是是是！當然是謬論，畢竟是從我許依嘴裏蹦出來的話。”
說到後半句，許依眼神冷了幾分，不過很快又懶散起來。
許依看著趙之，緩緩開口∶
“丞相大人問完了，許依也順應本心答完了，至於好不好，便與許依無關了。那麽，輪到我問丞相幾個問題了。”
趙之臉色很快恢覆冰涼，滿臉不屑：“問。”
許依並沒有坐下，只是神情嚴肅了幾分。
許依問道：“你打安了？”
趙之沒想到許依會問這個問題。
趙之立刻眼神開始閃躲起來∶“不曾有過怠慢。”
嘴上說著不曾有過，但腦子裏確回想起拍許安腰的情形，臉色溫和許多。
許依繼續問：“那為何我見你與安神情不對。”
說著，許依還抱著胳膊，有些疑惑的在趙之面前走了幾步。
趙之眼神閃躲：“你看錯了。”
許依也不刨根問底：
“我知道，我這個皇上當的失敗的緊，人人想取了我的狗頭取而代之，那日提到立太子……”
趙之眼神一凝，盯著許依。
許依輕松笑笑：“你想殺了我，擁許安為皇上，這才是你用心教導許安的用意吧！”
趙之冷笑一聲：
“呵，皇上果然機智過人，我起初是有此意的，但是現在……”
趙之說話間，腦海中蹦出了季子風那晚手中的匕首，和那來自地獄般的，比他還要冰冷幾倍的威壓。
許依打斷了趙之的話：“不過你別忘了，是我讓你教導許安的，我既然敢安排，就有十足的把握！”
趙之笑了笑，沒有說話。
許依繼續道：“其實，那天他們說要立太子，我第一個想到的就是安，我也的確有意……”
這回是趙之打斷許依了，他有些笑意：
“皇上啊，就你這個情況，別說膝下有個一兒半女，就算是立後都難吧！”
許依想到自己和季子風那點事，不由的笑了笑。
趙之也笑了笑：
“第一個想到許安？皇上怕是在眾多皇子中只認得許安吧。”
許依尷尬的笑了笑：“哈哈，這都被你發現了！”
許依突然正色：“不過丞相大可不必急著殺我，我就算現在讓位給安，他也不會答應的！”
趙之皺了皺眉頭，順手拔劍指著許依：
“你!我說過，我利用許安稱帝，那是以前，不是現在!”
許依向劍刃走進一步，手指在冰冷的劍刃上滑了一下：
“對我的殺心如此明顯啊？你討厭我，看不起我，覺得我配不上皇上之大任，你巴不得現在讓在下離開你的視線，滾出這間屋子。”
許依整了整衣冠，眼神冰冷起來，狠狠盯著趙之，趙之不由一個寒戰。
許依緩緩開口，透著帝王之氣：
“不過，有些話不得不提醒你，朕把安交給你，你若是動他一根頭發，做任何對他不利，利用他之事，朕，定殺了你全家！”
趙之拿著劍的手垂了下去，後退了半步，他從未見過這樣的許依，這樣充滿震懾力的許依。
許依轉身離開，打開了房門。
趙之突然叫住了許依∶“站住！”
許依有點不耐煩了，他再次轉頭∶“又怎麽了。”
趙之再次想到季子風那冰冷的身影從狂風中走來的樣子，身體抖了抖。
緩緩開口道∶“那個季子風……你真的很了解他嗎？”
許依垂了垂眼睛，了解嗎？不了解，一點也不了解，他不知道季子風的過去，不知道將來。
而現在，他也只是知道季子風是一個鬼帝，一個每天閑來無事和他一起廝混的鬼帝而已。
許依張了張嘴，卻不知說什麽。
他不知道趙之怎麽知道的季子風，他不在意這些，也懶得在意這些。
他是想安安靜靜得活著這鬼迷心竅裏。
聽到了房門被打開的聲音，許安迅速躲到了柱子後。
許依走到柱子旁，停下來腳步，許安以為被發現了，正準備尷尬地出來打個招呼。
卻見許依撩了撩長發便出了殿。
許安一口氣沒松完，就被後面的趙之滴溜出來了。
許安甚是沒臉：“先生……我抄完了，便來找你……”
趙之不自然的咳嗽了幾聲，終於看著許安的眼睛說道：“聽了多久？”
許安與趙之對視一秒，很快避開目光，不敢擡頭，盯著雙腳:
“從為救蒼生那就開始聽了。”許安聲音越來越小。
趙之皺了皺眉，他將扇子緩緩舉起，抵到了許安的下巴下。
冰冷的扇骨拖著許安的臉緩緩擡起，許安被迫看著趙之的雙眼。
趙之皺了皺眉∶“就這麽不想看著我？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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許依自覺地坐在了書案邊，與趙之大眼瞪小眼。
趙之冷冷道：“是我來考你，起來，站在那。”
很好，許依準備明天就讓位給趙之。
許依滿不在乎，懶懶散散站起，沒骨頭地靠在墻上。
趙之對許依的種種都表示不順眼，本身就冷的臉又嚴肅了幾分。
趙之：“都看完了？”
許依：“看完了。”
趙之：“我且問你，在看了這些書後，你有何感想？”
許依：“在閱讀了世間名人志士的事跡與語錄後，我深刻感到自己的學識淺薄並對我大寧國有如此良才而感到驕傲！”
趙之：“還有呢？”
許依想了想，拍了拍手掌：“還有就是，我看了一天的書，腰疼。”
趙之撇了撇嘴：“你要是不想說我現在就殺了你，所以我勸你還是蹦點實話出來。”
說著趙之的手就摸上了腰上佩戴的劍。
許依勾唇笑了笑：“喲，想聽實話，那你就給朕聽好了。”
說罷，許依站直身子，窗外的風吹了進來，許依的頭發吹亂了幾分。
許依眸子暗暗得，不知道是何表情 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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說罷，許依走進趙之，低頭看了他一眼。
許依淹了口口水，仰起袖子，從趙之手邊拿來一盞茶杯，倒了一杯水 。
水嘩嘩得傳入趙之耳中。
許依喝了口水：
“我大寧一沒摧毀文化 二沒禁錮思想，可為何沒有多種不同學說出現，我大寧難道真的沒有誰能脫穎而出嗎？”
趙之緩緩擡頭，看許依的目光似乎變了一些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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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其三，制度問題，教育問題，賢士胸懷天下，確無用武之地，想入朝當個官連個途徑都沒有，朝中大臣權傾朝野，是吧，丞相。推舉的都是沒有本事成就大業只會勾心鬥角的心腹，學生在學堂學習，先生真的有教無類嘛？”
他頓了頓：
“如此一來，良才在學堂學不到充足的知識，而富家子弟居於現狀，學到了先生開小竈的畢生絕學確不打算記憶使用，良才好不容易學到知識，想嶄露頭角，入宮為臣，確被權臣限制的死死地，只好隨便加入一個學派，混吃等死。”
許依說罷，頓了頓，微笑著看著趙之。
趙之瞳孔微縮：“繼續。”
許依撇了撇嘴，輕笑道：
“繼續？還有就是，如此惡性循環下去，朝堂中只剩下一群要麽愛挑事。”
許依停頓了一下，將茶杯放下:
“要麽天天琢磨怎麽殺了皇上，要麽動不動就說些立後立太子之事的庸臣。”
說罷，許依看了看趙之，具體來說是意味不明得看了看趙之。
許依不說了，該說的他都說完了，他轉身，準備出門。
趙之拍桌而起∶“站住！”
許依回頭∶“哦？”
趙之不知道一時該說些什麽，看著許依良久，終於擠出來了幾個字∶
“繼……繼續”
許依無奈得站回來∶“丞相還想聽我說點什麽？”
終於，他嘆了嘆氣，繼續道。
許依挑了挑眉：
“所以，面對這樣對國無助的朝堂，每天上朝有何意義，還不如睡在我的榻上做我的春秋大夢。”
趙之滿臉不可思議：“這些話都是誰教你的？”
許依無奈地笑笑：
“就知道你不信，一個不理朝政的昏君怎麽能說出這樣的話呢！是銷魂君教我說的！”
許依笑了笑勾了勾眼角。
趙之仍然不敢相信“銷魂君是誰？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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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銷魂君啊，不大清楚，不過小燕若可能知道哦。”
許依繼續：“那麽，丞相，您的下一個問題呢？”
趙之思索半天，開口：“如何理解為救蒼生而舍一人的說法。”
許依不假思索：“荒謬！真不知是何庸才說的。”
趙之皺了皺眉：“此話乃是大寧智者所言，有何錯誤。”
許依笑笑：“為救蒼生而舍一人，那麽請問，被舍的那一人犯了何錯，要被舍棄。”
趙之：“那蒼生又有何錯？”
趙志一語輕飄，隨著窗外得威風飄了出去，無影無蹤。
是啊，大家都沒錯啊。
“蒼生固然無錯，可那被舍的一人更是無辜，既然蒼生要遭遇磨難，那便是命中註定，蒼生為何不救自己，而要茍延殘喘等待他人解救，就算舍了那一人，蒼生真的能安心活下去嗎？說不定被他們舍棄的，是個明君呢？那豈不國破家亡了？如若這樣，那被舍棄的人，該有多難過啊？”
趙之一時無言以對：“謬論！”
許依也不在意，他伸了伸懶腰∶“是是是！當然是謬論，畢竟是從我許依嘴裏蹦出來的話。”
說到後半句，許依眼神冷了幾分，不過很快又懶散起來。
許依看著趙之，緩緩開口∶
“丞相大人問完了，許依也順應本心答完了，至於好不好，便與許依無關了。那麽，輪到我問丞相幾個問題了。”
趙之臉色很快恢覆冰涼，滿臉不屑：“問。”
許依並沒有坐下，只是神情嚴肅了幾分。
許依問道：“你打安了？”
趙之沒想到許依會問這個問題。
趙之立刻眼神開始閃躲起來∶“不曾有過怠慢。”
嘴上說著不曾有過，但腦子裏確回想起拍許安腰的情形，臉色溫和許多。
許依繼續問：“那為何我見你與安神情不對。”
說著，許依還抱著胳膊，有些疑惑的在趙之面前走了幾步。
趙之眼神閃躲：“你看錯了。”
許依也不刨根問底：
“我知道，我這個皇上當的失敗的緊，人人想取了我的狗頭取而代之，那日提到立太子……”
趙之眼神一凝，盯著許依。
許依輕松笑笑：“你想殺了我，擁許安為皇上，這才是你用心教導許安的用意吧！”
趙之冷笑一聲：
“呵，皇上果然機智過人，我起初是有此意的，但是現在……”
趙之說話間，腦海中蹦出了季子風那晚手中的匕首，和那來自地獄般的，比他還要冰冷幾倍的威壓。
許依打斷了趙之的話：“不過你別忘了，是我讓你教導許安的，我既然敢安排，就有十足的把握！”
趙之笑了笑，沒有說話。
許依繼續道：“其實，那天他們說要立太子，我第一個想到的就是安，我也的確有意……”
這回是趙之打斷許依了，他有些笑意：
“皇上啊，就你這個情況，別說膝下有個一兒半女，就算是立後都難吧！”
許依想到自己和季子風那點事，不由的笑了笑。
趙之也笑了笑：
“第一個想到許安？皇上怕是在眾多皇子中只認得許安吧。”
許依尷尬的笑了笑：“哈哈，這都被你發現了！”
許依突然正色：“不過丞相大可不必急著殺我，我就算現在讓位給安，他也不會答應的！”
趙之皺了皺眉頭，順手拔劍指著許依：
“你!我說過，我利用許安稱帝，那是以前，不是現在!”
許依向劍刃走進一步，手指在冰冷的劍刃上滑了一下：
“對我的殺心如此明顯啊？你討厭我，看不起我，覺得我配不上皇上之大任，你巴不得現在讓在下離開你的視線，滾出這間屋子。”
許依整了整衣冠，眼神冰冷起來，狠狠盯著趙之，趙之不由一個寒戰。
許依緩緩開口，透著帝王之氣：
“不過，有些話不得不提醒你，朕把安交給你，你若是動他一根頭發，做任何對他不利，利用他之事，朕，定殺了你全家！”
趙之拿著劍的手垂了下去，後退了半步，他從未見過這樣的許依，這樣充滿震懾力的許依。
許依轉身離開，打開了房門。
趙之突然叫住了許依∶“站住！”
許依有點不耐煩了，他再次轉頭∶“又怎麽了。”
趙之再次想到季子風那冰冷的身影從狂風中走來的樣子，身體抖了抖。
緩緩開口道∶“那個季子風……你真的很了解他嗎？”
許依垂了垂眼睛，了解嗎？不了解，一點也不了解，他不知道季子風的過去，不知道將來。
而現在，他也只是知道季子風是一個鬼帝，一個每天閑來無事和他一起廝混的鬼帝而已。
許依張了張嘴，卻不知說什麽。
他不知道趙之怎麽知道的季子風，他不在意這些，也懶得在意這些。
他是想安安靜靜得活著這鬼迷心竅裏。
聽到了房門被打開的聲音，許安迅速躲到了柱子後。
許依走到柱子旁，停下來腳步，許安以為被發現了，正準備尷尬地出來打個招呼。
卻見許依撩了撩長發便出了殿。
許安一口氣沒松完，就被後面的趙之滴溜出來了。
許安甚是沒臉：“先生……我抄完了，便來找你……”
趙之不自然的咳嗽了幾聲，終於看著許安的眼睛說道：“聽了多久？”
許安與趙之對視一秒，很快避開目光，不敢擡頭，盯著雙腳:
“從為救蒼生那就開始聽了。”許安聲音越來越小。
趙之皺了皺眉，他將扇子緩緩舉起，抵到了許安的下巴下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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